他认为,能有这样的作品,是因为贾平凹的骨子里透着乡村的精神,进城是一条不归路,贾平凹虽然生活在城市,但和很多人一样,他的灵魂在乡村,在城市里总是失魂落魄,拼命抵制城市生活对农村生活的掩盖,正因为贾平凹对乡村生活的理解,和对拾荒者城市生活的理解,所以,对刘高兴的精神有共鸣,作品里有强烈的主观投射,贾平凹写刘高兴就是在写自己。
贺绍俊说,现在的贾平凹已经从《废都》时对城市生活的拒绝中走了出来,《高兴》成了他飞越现实的武器,面对城市,贾平凹不再畏缩不前,从弱者变成了强者,思想也进入到了新的层面。
李星:举重若轻 百炼钢成绕指柔
评论家李星认为,贾平凹虽然在写底层,但是没有写苦难,很多作家是很怜悯地看着底层的苦难,让描写底层的文学作品成了“苦难竞赛”,但这是没有意义的,文学需要深层的慰藉。
他用四个字——“举重若轻”来评价这部作品,《高兴》这部作品里充满了欢乐的气味,是温暖的、温柔的,贾平凹在温柔地叙述大时代,刘高兴这个匪夷所思的人物,虽然在城市里找不到出路,但却是个空前阳光的农民。“有句话是百炼钢成绕指柔,贾平凹这部作品里全是大白话,但朴素中却有绚烂,有跳跃。”李星说,“有人说贾平凹一生顺利,没有经历过苦难,我想反问,一个作家内心的苦难是用外在事物来衡量的吗?《高兴》写了4年,贾平凹才找到了自己的叙事途径。” (狄蕊红 蔡京瑞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