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范围的“选择”
从小到大,我的生活都过得很平淡,没有过多的挫折和痛苦,也没有过多的幸福和欢乐,像一条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小河,在时光的流逝里,激不起一丝浪花。
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儿,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会从这个家里嫁出去的,三代单传的我必须招个上门女婿。因此,我的少女时代比一般的女孩子少了一些浪漫的幻想。就算有男孩子暗暗喜欢我,因为不愿做上门女婿,对我也只好敬而远之。而我对于那些独生子们,就像是一个绝缘体,连和他们恋爱的资格也没有。这样一直到我二十三岁的时候,看着同龄的朋友都谈了恋爱甚至结了婚,家里人也开始替我着急。要知道我是八十年代初出生的,同龄人大都是独生子女,因此要在当地找个男孩子做上门女婿,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后来,母亲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他家一个远房表侄,因为家里有一个哥哥,所以愿意出来做上门女婿。就这样,我认识了斌。斌是个中专生,比我大一岁,在一家外资企业当车间统计员。斌给我的最印象是高高瘦瘦,沉默寡言。
恋爱没有激情
就这样,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恋爱。斌每逢双休日就到我家里,父母总是很热情的招待。相比之下,我对斌总是不冷不热,常常是待在卧室里看电视或者看看书。斌不是一个健谈的人,因此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,很少能谈笑风生。倒是母亲经常和斌聊一些家常,关于斌的一些情况,我也是在他和母亲的一问一答中了解到的。我那时有一种错觉,仿佛和斌谈恋爱的不是我,而是母亲。就这样,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。父母对斌好像很满意,于是建议我们赶快订婚。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,不知道怎样和父母说清楚,说句心里话,斌的确不错,我也挑不出他的毛病。半年时间,让我认识了斌,但也仅仅是认识而已,我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什么,但可以肯定的是,我和斌之间没有爱情。
我的沉默被当作是默许。何况,从小到大,都是父母在为我安排一切。订婚时,父母拿出一万元钱作为礼金给了斌的父母。由于是招女婿上门,订婚戒指是由女方买的。我的那些出嫁女友们,在买钻戒的时候,总是尽可能挑大的,全然不在乎男友在一旁暗暗冒汗,一生只结一次婚,怎么着也得奢侈一回。而我,为了给父母省点钱,只选了一枚小得不能再小的钻戒。现在,每当看到这枚钻戒,我的心里总会生出一丝淡淡的伤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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